他盯着掌心的血迹,
"我要让林天活不过一周后的无月之夜。"
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。
福伯浑浊的眼珠转向雕花窗棂,那里有片枯叶正在窗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"老爷..."
老管家弯腰时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,
"巡防司的人到前院了。"
上官瑞轩将玄晶卡推过桌面,卡边缘在烛火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。
小主,
"拿着钱从密道走。"
他起身时玉佩撞在桌角,发出清脆的"叮"声,
"记住,无月夜之前——"
话没说完,前院突然传来整齐的铠甲碰撞声。
上官宇抓起玄晶卡塞进袖袋,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裹着药香的风。
屏风后的暗道刚合拢,正厅的大门就被两名黑甲卫推开。
"上官大人。"
为首的统领抱拳,铁手套上的血槽还沾着未干的血迹,
"奉三司联令,请贵府公子去白虎堂问话。"
上官夫人手中的帕子飘落在地。
上官瑞轩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水面映出他骤然阴沉的面容。
"犬子病重多日,正在内院将养。"
茶盖与杯沿相碰,发出瓷器特有的清响,
"统领若要问话,不如先看看这个?"
他从袖中抽出的鎏金帖上,赫然印着皇城司的朱砂印。
黑甲统领的瞳孔猛地收缩,按在刀柄上的手缓缓松开。
窗外,一片枯叶打着旋落在巡防司的制式皮靴上。
更远处的屋檐上,有道黑影正悄无声息地收起记录画面的玉简。
黑影腰间,半块残缺的鬼面玉佩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林天推门进来的时候,院子里只有蝶舞和江流萤。
蝶舞坐在石凳上,指尖捏着一枚铜钱,正反翻转,铜钱边缘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。
江流萤抱着她那把断刀,靠在老槐树下,刀身缺口处映着斑驳的树影。
"艾千刃和莫不言呢?"
林天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。
蝶舞头也不抬:
"出去搞钱了。"
林天扯了扯嘴角:
"不在也好,清净。"
宋诗瑶没事,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。
接下来,该办自己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