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三点。
医院有特立的休息室,韩之白几天没休息,沈知砚进去时人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刚合上眼睛。
“法院那边刚知会过。”沈知砚倒了杯热茶递过,突然道:“不过你说,她怎么会突然想的出这样的主意?”
韩之白睁开眼简短道:“有人给她递了话。”
这样下作的伎俩一定是有人让秦夫人知道了,指了人给子弹让她开这把枪。
沈知砚见他不喝茶自己取回来浅喝了口,又道:“那位秦小姐可是在外面哭了有好几日了。你不心疼?”
韩之白没理他,恰好时间到了,起身跟他擦肩而过。
“小心眼。”沈知砚摇摇头,收敛神色盯着那处方向。
不过这事情真是把自己这个冷脸心软的弟弟踩了逆鳞
会怎么样呢?
沈知砚喝了口茶,微微一笑。
没几天秦淮那边判了下来,该怎么来怎么来。
秦氏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大大小小税务问题,加上不干净的各种账目,税务局轮着上门来几次,银行的关系同时卡住,几日下来股价大跌庞大的机器宛若故障,一下风雨飘摇。秦远山在韩家门外苦苦等了一天被卫兵拦住,想要硬闯却被贴着鞋面前的两枪窟窿吓得一身冷汗,回家就生了场病。
秦氏摇摇欲坠,媒体拍到秦知稔面色苍白带着年幼的女儿出现在医院地下车库,有关这对昔年的佳偶天成如今落得这样下场,嗅商机到试图挖掘出什么,然而跟了几天然而当事人只字不提。
这期间韩之白见过方泽一次。
“韩三公子,”方泽手被铐住,人坐在玻璃窗后头借着灯光细细盯着他,仰起脖子阴郁笑着:“你这样未免太仗势欺人?你想做什么?关我一辈子不出来?”
韩之白静静看着他却吐字:“那你就待上一辈子,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