黏腻的血色,窒息的空间,以及嘈杂的喧嚣,知道梦的结局,但每次都会经历一遍生命流逝的感觉,触摸已经冰凉的温度。
温言不会用哭来表达情绪,甚至不会有眼泪,别人说他是怪人。
但在被长期噩梦所折磨时,温言一夜一夜地失眠,他救赎不了自已。
医生说,是有机会救活的,但她插在她身体的钢板,她怎么也不愿落下。
管家说,本来那天她都要回来了的,但临时要去拿订做的蛋糕。
世上没有如果,没有谁是神人,能够预测未来。
所以温言失眠,后知后觉知晓真相,伴随着彻夜的无眠,以及崩溃的夜晚。
后来他“救赎”了自已,不再做噩梦,也敢于去温毓坟前。
但他开始害怕这座城市,会让他想起温毓,想起车祸,想起曾经的那些“真相”。
他永远也救赎不了自已。
温言将头埋在臂弯里:“江寒,我得过抑郁症。”
在无人知晓的日子里。
江寒心脏一颤:“多久?”
“两年。”
江寒的声音已经哑了,抱着温言的手都在颤抖:“……为什么?”
“做噩梦。”
江寒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样子了:“……梦见什么?”
“车祸。”温言说,“她是因为我而死的。”
良久,江寒都没有开口说话,只是用力抱紧了温言,仿佛要将这个人融进了胸腔里。
他的温言,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……得过抑郁症。
光是想想,江寒就已经心痛到要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