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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,从没对温言善良过。

他明明什么也没做错,明明他这么好。

江寒握着温言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,俩人在这个安静的夜晚互相抚慰救赎:“言言,那不是你的错……”

温言目光看着俩人相握的手,眼里里淡淡的迷惘忧伤:“所有人都这么说,但是江寒……”温言的声音很轻,“我原谅不了自已……”

他可以与温毓和解,但他与自已和解不了。

察觉到江寒握紧了自已的手,温言笑了下:“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突然很想和你讲这些。”

他碰了碰江寒的手,温声说,“不要担心,抑郁症已经好了,也不会做噩梦了。”

江寒抱着温言一直不说话,俩人就这么一直安静着,窗上倒映着俩人相拥的影子。

月光斜撒进来,落了一地余晖。

过了好久,温言主动握上江寒的手:“怎么了,是不是吓到了?”

江寒蹭着温言的脖颈,开口的声音闷得吓人,像卷了沙粒:“言言,可以多讲一些你的事吗,我想听。”

温言想了下,笑说:“我没什么好讲的,很平淡,你应该不会想听。”

“你说我就听。”

知道江寒现在心情应该不会太好,温言都是挑开心的事讲,但事实上在过去的十八年中,能让他觉得开心的事很少。

而迟隋是一个,所以就温言多讲了些。

都是一些小细节,还有每年送的生日礼物,还讲到了迟楠,虽然脾气不好,但心地不坏。

每次在学校有人偷偷议论他,第二天那人脸上就挂了彩。

温言知道,那是迟楠做的。

不管是出于何心理,温言都是感激她的。

事实上,迟家人对他都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