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云生举枪瞄准,但王彪更快,一把拉起福伯作为人盾:"放下枪,否则老头立刻死!"
福伯虚弱地抬起头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:"少爷...快走..."
"你们想要什么?"段云生没有放下枪,但手指离开了扳机。
霍华德微笑:"很简单——你的血。血茶树认你为主后,你的血液成了最完美的解毒剂。"他拿出一个小瓶,里面是暗红色粉末,"这是我们提纯的血茶精华,只需加入你的血,就能制成完美的'天堂茶'——能让人看见神迹却不会致命的圣品!"
段云生想起父亲笔记中的记载。原来这就是英国人的计划——制造一种新型毒品!
"你杀了我父亲。"他声音冰冷。
"不幸的必要牺牲。"霍华德耸肩,"段老先生发现我们在改良血茶后,威胁要公开。而他的研究对我们很有价值..."
王彪不耐烦地打断:"少废话!小子,要么乖乖合作,要么看着这老东西死!"
就在这时,地牢唯一的油灯突然熄灭!黑暗中一声枪响,接着是王彪的惨叫。段云生趁机扑向福伯,拖着他滚到墙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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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走!"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。白竹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,手中枪口还冒着烟。
三人跌跌撞撞冲出地牢。身后,霍华德的怒吼和王彪的咒骂混成一片。
"前门走不了!"白竹领着他们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,"后面有扇小门通下水道!"
下水道恶臭扑鼻,但此刻却是最安全的逃生之路。跑了约莫十分钟,白竹推开一个生锈的铁栅栏,他们来到了城东一处废弃的染坊。
"福伯!坚持住!"段云生检查老人的伤势。福伯身上多处拷问的痕迹,最严重的是腹部的刀伤,已经感染发炎。
"少爷...老奴不行了..."福伯气若游丝,"老爷...老爷留了东西在老宅...神龛后面..."他突然抓住段云生的手,"小心...茶花...红色茶花..."
老人的手垂了下去,再也没能抬起。
段云生跪在福伯尸体前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两天内,他失去了第二个亲人。而这一切,都源于那该死的血茶!
"我们得离开腾冲。"白竹检查着窗外,"霍华德和王彪的人马上会全城搜捕。"
段云生擦干眼泪,眼神变得冰冷:"不,我们要去英国领事馆。"
"你疯了?"
"霍华德说我的血是解毒剂。"段云生掏出那个装血茶树汁的瓶子,里面的胶状物在月光下泛着微光,"但血茶树的汁液才是真正的关键。我要毁了那个实验室。"
白竹盯着他看了良久,突然笑了:"你知道为什么血茶树会认你为主吗?"
段云生摇头。
"因为段家不只是守护者。"白竹轻声道,"你们是种植者。千年前,你们的祖先将血茶种子从西域带回,种在怒江峡谷。"
"这不可能!"
"你祖父的日记里没写吗?"白竹冷笑,"段家祖上不是茶商,而是巫师。血茶最初是用来通神的媒介,后来才被滥用。"
段云生想起古籍残页上的记载,和那个在脑海中回荡的声音。一切开始变得合理,却又更加荒诞。
远处传来警哨声,追兵近了。白竹拉起他:"要走要战,快决定!"
段云生最后看了一眼福伯的遗体,轻声道:"福伯,我会为你和父亲报仇。"
他转向白竹:"去领事馆。但这次,我要知道你的全部计划——不许再有隐瞒。"
白竹迎着他的目光,缓缓点头:"成交。但有些真相,你可能不愿面对。"
月光下,腾冲城的轮廓显得格外阴森。而更可怕的是,越来越多的窗口亮起了诡异的红光——那是自制血茶在燃烧,整座城市正慢慢陷入集体幻觉的深渊...